第四十章 再临成都
石头与凤海楼经过数日修养，伤势渐渐转好。
两人正在院中晒着太阳，舒展筋骨。终于能再度脚踏实地，石头心里也踏实多了。二人商量去剑阁，再一路北上。
“石头哥，我爹要见你们，现在前厅。”
“哦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怕不是老丈人想见未来女婿了吧。”伤好过后的凤海楼心情大好。
“我说你怎么也是修道之人，左右怎么都没点修道之人的作风。”唐梦蝶娇羞不已。
“看来你是真的痊愈了。”石头轻轻一拳锤在凤海楼胸口：“走吧。”
三人来到前厅，除了唐肃，厅中还有几人。唐肃正与为首一人就云顶山城的一些事务谈论着。
“见过唐掌门。”
“见过唐掌门。”
石头与凤海楼见礼。
“唔，来了。好些了吗？”唐肃虽语气有些生硬，但也透出些许关切。
与此同时，旁边几人也细细打量着石头二人。
“多谢掌门关心，已无大碍了。”
“来，我为你们引荐，这位···”
唐肃正欲介绍，那为首之人上前两步，抬手止住。
“两位可是虞戒帐下亲随？”问话之人面庞刚毅冷峻，络腮短须，身材高大。虽语气平缓，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。
石头与凤海楼不知其意，对视一眼后，凤海楼道：“晚辈二人于成都府确实有过冒名之举，实属无奈，前辈勿要见怪。”
“不敢，两位年少有为，鄙人算是开了眼界。”
一旁的唐肃也一脸茫然，有些捉摸不定。
“前辈恕罪，小道身为出家人本该不打诳语。”石头与凤海楼有些惭愧，只得将成都府再到金堂县的事和盘托出。
“虽然你二人冒名之举事出无奈，却也改变不了假冒公人之实。不过你二人所行之事倒也大快人心。”
“晚辈惭愧。”石头、凤海楼皆是满面愧色。
“接下来，你二人欲往何处？”
“我等打算去剑阁，再向北往沔州。”
“既如此，不如随我等一同上路。”
“前辈也是去剑阁？敢问前辈是···？”
“鄙人姓虞名戒，怎么，两位莫非不愿意？”
“啊，见过虞帅！”石头于凤海楼两人吃惊不小，任谁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这川陕军民人人敬仰的一方统帅。
“你两人以后就跟随我一起吧。”
“这，虞帅见谅，晚辈两人还须得回复王将军。”凤海楼有些为难。
“不必了，王坚那龟儿子算计收罗老子手底下的精兵，还没找他算账呢。”虞戒说起王坚就一改严肃神情粗口连连，哈哈一笑：“我怎么也该收点利，就这样定下了，你二人就跟着我。”
“这···”
“大丈夫须当机立断，不必扭扭捏捏。”虞戒说着跨步出了厅。转过身朗声道：“且随我上云顶成！”
石头于凤海楼对视一眼，脸上颇显有些无奈，眼中却带着一些欣喜，紧随其后，跟了出去。
一行人沿着山路往山上进发。
沿途每过一处关卡堡垒，虞戒都会细细询问凤海楼一些驻兵协防的见解。
凤海楼一一作答，虞戒或连连点头称是，或结何当地民情军力给出自己的心得经验。
石头虽不及凤海楼那般有理有据，井井有条，却总会于众人不经意时语出惊人，抛出一些大胆的想法。
以至后来，虞戒对二人那是赞赏有加，连道自己跟王坚比起来不亏。
晚上，酒足饭饱后，唐肃吧石头单独叫到一旁。
“唐···掌门。叫小子来是为何事？”
“唔，你确定明天随虞帅一同上路？”
“是的，唐···掌门。”
“梦梦呢？怎么办？”
“我等下与她商量，她若愿意与我同去，我定会豁出性命护得她周全；若她留在云顶山，到宋元战事爆发之时，我也定会再回云顶山。”
“你且记住自己所说的话。”
“是，唐掌门。”
“去吧。”唐肃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挥了挥手。
“小子告退。”
石头退下，唐肃独立夜幕下，望着星空出神。
翌日，石头、唐梦蝶与凤海楼辞别唐肃，跟随虞戒奔剑阁而去。
唐肃与唐母并立在唐门的楼门之下，远远望着这一行人远去，直至消失在山路尽头
“唉，终归是长大了，女大不中留啊。那傻小子何德何能？”唐肃有些落寞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倒是觉得石头这孩子很不错，人实诚。为了咱丫头可以不顾自己性命。这就很好了。”
“我倒不是说他不好，就是傻里傻气的。”
“就是这样我才更放心，缺儿，你认为石头这孩子如何。”
“师娘何须问我，小师妹虽然顽皮些，可聪明的很；石头我自不必多说。”唐缺微微笑道。
“唉。”唐肃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说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，整天唉声叹气成何体统。”唐母轻轻握着唐肃的手道：“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这丫头。我又何尝不是？”
······
虞戒率领众人下山往南一路疾驰。
“梦梦，剑阁不应该往北走吗？虞帅怎么领着我们往南去？”石头与唐梦蝶缀在众人后面，石头有些弄不明白虞戒的意图。
“估计是虞帅想看看你两人假冒公人震慑那刘知府，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？”
“这么说，我们要先去成都府？”
“定是这样。”
“此番再去，不就要穿帮了吗？”
“放心吧石头哥，虞帅自会处置妥当。”
一行队伍先是到了金堂县，见了老县令。从虞戒与金堂县令的交谈中，看得出虞戒对其金堂一县的政务很是赞赏。
石头与凤海楼也明白过来，原来虞戒回重庆府会晤王坚不遇。便溯江往上过泸州、叙州、嘉定府，视察各处山城，最后到金堂云顶城。金堂县令便向虞戒提及二人冒名之事。
辞别老县令，虞戒领着众人赶往成都府。一路快马加鞭，两三个时辰便到了成都府衙。
虞戒唤过石头与凤海楼，笑着道：“既然你二人先前唱过一出戏，这次不妨将这出戏唱到底。你们且去看看这府尹被敲打之后是否有所改变？”
石头二人心里虽是有些嘀咕，脚下却毫不迟疑跨进了府衙大门。
上次石头与凤海楼离开成都府衙，这刘知府便差人往四川安抚制置使治所打听。得知虞戒帐下并无此二人。
且当时虞戒刚离重庆府去泸州。刘知府估计石头二人是江湖上的强盗贼人招摇撞骗。只是不知这两人为何没有骗取金银财物。
明白自己被人一通戏耍，刘知府一连好几天心情烦躁不堪，更是招募了一批青壮好手，充实府衙护卫。
刘知府正品着茶，暗自发狠：这两个贼子，最好别在成都出现，不然让定叫你们生不如死。心中愤愤不平，顿觉杯中茶水也不是个滋味。刘知府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来了，来了”有衙役匆匆来报。
“慌手慌脚的，成何体统！什么来了，慢慢道来。”刘知府怒斥衙役。
“大人，那两个冒充公人的小贼又来了。”衙役喘了两口粗气道。
“哼，当真实不知死活！走！”
刘知府心里有一丝疑虑：这两人假冒公人一不为财，二不图利，难道就为了过过做官的瘾。可正当气头上，不顾及其他。
暗自想着：老爷我正愁没地儿发火，没成想这贼人狗胆包天倒主动往手里撞。先拿下再慢慢拷打一番消了这心头恨再说。
石头与凤海楼进到府衙内，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熟悉的光景：衙役们三五成群，四五成堆，扯着嗓子嘻笑怒骂，推推搡搡。赌骰子的赌骰子，斗蛐蛐的斗蛐蛐。
看来上次的一番敲打，毫无效用。
凤海楼气愤不已：看来这刘知府当真是个不不务正事的酒囊饭袋。上梁不正下梁歪，其手下也多是些泼皮无赖。
形势已然岌岌可危，却还熟视无睹，只顾贪图享乐。这大宋江山落在这种人手里，真是老天无眼。
衙役们见石头与凤海楼进来，都是吃惊不小。暗道这两个小贼当真胆大包天不知死活，居然还敢大摇大摆进来府衙。
那名尖嘴猴腮的班头皮笑肉不笑：“哟，二位大人来啦，小的这就去禀报知府大人。”
说罢示意一众衙役不动声色各自拣兵器在手，有意无意将石头与凤海楼合围起来。班头心想着：上次让你两个小贼逞凶，这次我等人多势众，敢教你有来无回。
凤海楼心思通透，明白自己定是被那刘知府识破。也装作不知，打算将计就计一次。
“尔等可还知道自己府衙公差的身份？”
“小的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，只是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？哈哈哈···”班头一脸得意，眼里透着满满的怜悯之色。
凤海楼环顾四周，见众衙役皆放声大笑，嘲讽意味溢于言表。倒是上次领路的两名衙役，站在外围有些迟疑。
“既然知道自己身份，为何还如此罔顾法纪！屡教不改！”
“二位大人教训得是，不过大人将治我等于何罪啊？哈哈哈哈···”
“依我说你这死性不改的狗才当刺配杖脊流放千里才得以正刑统。”
“哈哈哈···好好好，这可是大人你亲口说的。”班头捧腹不止，仿佛已经看到面前两人被刺配杖脊流放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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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正在院中晒着太阳，舒展筋骨。终于能再度脚踏实地，石头心里也踏实多了。二人商量去剑阁，再一路北上。
“石头哥，我爹要见你们，现在前厅。”
“哦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怕不是老丈人想见未来女婿了吧。”伤好过后的凤海楼心情大好。
“我说你怎么也是修道之人，左右怎么都没点修道之人的作风。”唐梦蝶娇羞不已。
“看来你是真的痊愈了。”石头轻轻一拳锤在凤海楼胸口：“走吧。”
三人来到前厅，除了唐肃，厅中还有几人。唐肃正与为首一人就云顶山城的一些事务谈论着。
“见过唐掌门。”
“见过唐掌门。”
石头与凤海楼见礼。
“唔，来了。好些了吗？”唐肃虽语气有些生硬，但也透出些许关切。
与此同时，旁边几人也细细打量着石头二人。
“多谢掌门关心，已无大碍了。”
“来，我为你们引荐，这位···”
唐肃正欲介绍，那为首之人上前两步，抬手止住。
“两位可是虞戒帐下亲随？”问话之人面庞刚毅冷峻，络腮短须，身材高大。虽语气平缓，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。
石头与凤海楼不知其意，对视一眼后，凤海楼道：“晚辈二人于成都府确实有过冒名之举，实属无奈，前辈勿要见怪。”
“不敢，两位年少有为，鄙人算是开了眼界。”
一旁的唐肃也一脸茫然，有些捉摸不定。
“前辈恕罪，小道身为出家人本该不打诳语。”石头与凤海楼有些惭愧，只得将成都府再到金堂县的事和盘托出。
“虽然你二人冒名之举事出无奈，却也改变不了假冒公人之实。不过你二人所行之事倒也大快人心。”
“晚辈惭愧。”石头、凤海楼皆是满面愧色。
“接下来，你二人欲往何处？”
“我等打算去剑阁，再向北往沔州。”
“既如此，不如随我等一同上路。”
“前辈也是去剑阁？敢问前辈是···？”
“鄙人姓虞名戒，怎么，两位莫非不愿意？”
“啊，见过虞帅！”石头于凤海楼两人吃惊不小，任谁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这川陕军民人人敬仰的一方统帅。
“你两人以后就跟随我一起吧。”
“这，虞帅见谅，晚辈两人还须得回复王将军。”凤海楼有些为难。
“不必了，王坚那龟儿子算计收罗老子手底下的精兵，还没找他算账呢。”虞戒说起王坚就一改严肃神情粗口连连，哈哈一笑：“我怎么也该收点利，就这样定下了，你二人就跟着我。”
“这···”
“大丈夫须当机立断，不必扭扭捏捏。”虞戒说着跨步出了厅。转过身朗声道：“且随我上云顶成！”
石头于凤海楼对视一眼，脸上颇显有些无奈，眼中却带着一些欣喜，紧随其后，跟了出去。
一行人沿着山路往山上进发。
沿途每过一处关卡堡垒，虞戒都会细细询问凤海楼一些驻兵协防的见解。
凤海楼一一作答，虞戒或连连点头称是，或结何当地民情军力给出自己的心得经验。
石头虽不及凤海楼那般有理有据，井井有条，却总会于众人不经意时语出惊人，抛出一些大胆的想法。
以至后来，虞戒对二人那是赞赏有加，连道自己跟王坚比起来不亏。
晚上，酒足饭饱后，唐肃吧石头单独叫到一旁。
“唐···掌门。叫小子来是为何事？”
“唔，你确定明天随虞帅一同上路？”
“是的，唐···掌门。”
“梦梦呢？怎么办？”
“我等下与她商量，她若愿意与我同去，我定会豁出性命护得她周全；若她留在云顶山，到宋元战事爆发之时，我也定会再回云顶山。”
“你且记住自己所说的话。”
“是，唐掌门。”
“去吧。”唐肃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挥了挥手。
“小子告退。”
石头退下，唐肃独立夜幕下，望着星空出神。
翌日，石头、唐梦蝶与凤海楼辞别唐肃，跟随虞戒奔剑阁而去。
唐肃与唐母并立在唐门的楼门之下，远远望着这一行人远去，直至消失在山路尽头
“唉，终归是长大了，女大不中留啊。那傻小子何德何能？”唐肃有些落寞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倒是觉得石头这孩子很不错，人实诚。为了咱丫头可以不顾自己性命。这就很好了。”
“我倒不是说他不好，就是傻里傻气的。”
“就是这样我才更放心，缺儿，你认为石头这孩子如何。”
“师娘何须问我，小师妹虽然顽皮些，可聪明的很；石头我自不必多说。”唐缺微微笑道。
“唉。”唐肃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说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，整天唉声叹气成何体统。”唐母轻轻握着唐肃的手道：“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这丫头。我又何尝不是？”
······
虞戒率领众人下山往南一路疾驰。
“梦梦，剑阁不应该往北走吗？虞帅怎么领着我们往南去？”石头与唐梦蝶缀在众人后面，石头有些弄不明白虞戒的意图。
“估计是虞帅想看看你两人假冒公人震慑那刘知府，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？”
“这么说，我们要先去成都府？”
“定是这样。”
“此番再去，不就要穿帮了吗？”
“放心吧石头哥，虞帅自会处置妥当。”
一行队伍先是到了金堂县，见了老县令。从虞戒与金堂县令的交谈中，看得出虞戒对其金堂一县的政务很是赞赏。
石头与凤海楼也明白过来，原来虞戒回重庆府会晤王坚不遇。便溯江往上过泸州、叙州、嘉定府，视察各处山城，最后到金堂云顶城。金堂县令便向虞戒提及二人冒名之事。
辞别老县令，虞戒领着众人赶往成都府。一路快马加鞭，两三个时辰便到了成都府衙。
虞戒唤过石头与凤海楼，笑着道：“既然你二人先前唱过一出戏，这次不妨将这出戏唱到底。你们且去看看这府尹被敲打之后是否有所改变？”
石头二人心里虽是有些嘀咕，脚下却毫不迟疑跨进了府衙大门。
上次石头与凤海楼离开成都府衙，这刘知府便差人往四川安抚制置使治所打听。得知虞戒帐下并无此二人。
且当时虞戒刚离重庆府去泸州。刘知府估计石头二人是江湖上的强盗贼人招摇撞骗。只是不知这两人为何没有骗取金银财物。
明白自己被人一通戏耍，刘知府一连好几天心情烦躁不堪，更是招募了一批青壮好手，充实府衙护卫。
刘知府正品着茶，暗自发狠：这两个贼子，最好别在成都出现，不然让定叫你们生不如死。心中愤愤不平，顿觉杯中茶水也不是个滋味。刘知府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来了，来了”有衙役匆匆来报。
“慌手慌脚的，成何体统！什么来了，慢慢道来。”刘知府怒斥衙役。
“大人，那两个冒充公人的小贼又来了。”衙役喘了两口粗气道。
“哼，当真实不知死活！走！”
刘知府心里有一丝疑虑：这两人假冒公人一不为财，二不图利，难道就为了过过做官的瘾。可正当气头上，不顾及其他。
暗自想着：老爷我正愁没地儿发火，没成想这贼人狗胆包天倒主动往手里撞。先拿下再慢慢拷打一番消了这心头恨再说。
石头与凤海楼进到府衙内，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熟悉的光景：衙役们三五成群，四五成堆，扯着嗓子嘻笑怒骂，推推搡搡。赌骰子的赌骰子，斗蛐蛐的斗蛐蛐。
看来上次的一番敲打，毫无效用。
凤海楼气愤不已：看来这刘知府当真是个不不务正事的酒囊饭袋。上梁不正下梁歪，其手下也多是些泼皮无赖。
形势已然岌岌可危，却还熟视无睹，只顾贪图享乐。这大宋江山落在这种人手里，真是老天无眼。
衙役们见石头与凤海楼进来，都是吃惊不小。暗道这两个小贼当真胆大包天不知死活，居然还敢大摇大摆进来府衙。
那名尖嘴猴腮的班头皮笑肉不笑：“哟，二位大人来啦，小的这就去禀报知府大人。”
说罢示意一众衙役不动声色各自拣兵器在手，有意无意将石头与凤海楼合围起来。班头心想着：上次让你两个小贼逞凶，这次我等人多势众，敢教你有来无回。
凤海楼心思通透，明白自己定是被那刘知府识破。也装作不知，打算将计就计一次。
“尔等可还知道自己府衙公差的身份？”
“小的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，只是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？哈哈哈···”班头一脸得意，眼里透着满满的怜悯之色。
凤海楼环顾四周，见众衙役皆放声大笑，嘲讽意味溢于言表。倒是上次领路的两名衙役，站在外围有些迟疑。
“既然知道自己身份，为何还如此罔顾法纪！屡教不改！”
“二位大人教训得是，不过大人将治我等于何罪啊？哈哈哈哈···”
“依我说你这死性不改的狗才当刺配杖脊流放千里才得以正刑统。”
“哈哈哈···好好好，这可是大人你亲口说的。”班头捧腹不止，仿佛已经看到面前两人被刺配杖脊流放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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