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火攻
蒙古皇帝领败军暂退山上，以待洪水散去之后重振旗鼓再度来攻。元军向来以降军为前驱先锋，因此目前看是损失巨大，却没动蒙古人根本。死伤兵士多为金人，西夏人，吐蕃人以及宋朝降兵。
“大汗，此乃小僧之过。小僧甘领罪责。”玛巴斯垂头低眉。
“我等一路南下，如入无人之境，由此我等皆是轻敌了。”蒙古皇帝挥挥手，道：“此番若不是国师见机快，本王恐怕也难逃厄运。国师不必自责。且胜败乃兵家常事。我蒙古人可以败，可以死，决不可以失了斗志。”
“多谢大汗宽宥，大汗教训得是。”
“国师还得重拾信心，以待来日，我军定要一举拿下次城。”蒙古皇帝信心满满，而后愤怒道：“届时，本王要这城里鸡犬不留，以报今日之仇。”
王坚汇同程燃，合力大败元军之后收兵回到苦竹城内。
“哈哈哈···”程燃拍着王坚的胳膊，道：“好你个老王，真有你的。”
“不过可惜，这小剑溪本身水流量不大，如若不然定叫元军损失大半。”王坚有些惋惜。
“得了吧，自宋蒙交战以来，我等多是被动防守，守军将士都憋屈得不行。少有如今你这般主动出击还能大败元军的时候。我大宋也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一回。”程燃颇有些激动：“待我将此次大捷凑报虞帅。给你记上一功。”
“不急，元军此次大败亏输，待山洪消散之时，定会卷土重来。届时，元军急欲报复，定然加强攻势。我等当如何应对？”
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任他如何加强攻势，我等固守险要，元军想要攻下此城怕是没那么容易。”程燃脸色肃穆，已经准备好与元军殊死对抗。
“王将军，程将军，”齐临玉上前道：“若等元军重振旗鼓之时，敌方急欲雪恨，士气定然高涨。而我军被动防御，必然士气受挫。不若趁元军新败，当前士气低落之时再度出兵奇袭，定能见奇效。”
“小兄弟，可知元军虽败，仍有数万精兵。我等军民总共才数千人。况且元军两度遭受偷袭，定会加强防备。您有何办法能确保奇袭奏效？”程燃问道。
“将军，元军现在退守山上，扎营林间乃是犯了兵家大忌。我观对岸山势，山高林密，如今时值深秋，山林草木干枯。若用火攻之，定能建奇功。”齐临玉侃侃而谈，王坚微微点头，程燃一脸思索。
“只是眼下，山下潮水刚退，地上泥沼如积。你有何办法可以保证不被发现？”程燃问道。
“哈哈哈···这点倒不是问题。”王坚大笑道。
“嗯，你有办法？”程燃有些难以置信。转念又道：“反正你现在与往常风格大不相同，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吧。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
齐临玉又对程燃道：“程将军，待我等行动之时，还请程将军埋伏一队人马在北面剑门关两侧山上。若有元军到来，待其通过一半，则命将士以擂鼓鸣号。不过，只可以弓弩远远击之，切莫追赶。”
随后，王坚命人砍伐树木，锯成木板。而后收集大量枯枝柴禾一捆一捆绑好。再备上硫磺硝石火药桐油。经过两天准备，一切所需器物完备。白天，王坚领着齐临玉下山查勘山下地形。
当天晚上，王坚在新军中挑出百来人来人武功轻功俱佳的人，每人身负木板，趁天黑悄悄下山。到山下，齐临玉便按照白天里计划的路线向元军营地摸进。若是遇上泥沼，便铺上木板。
王坚估摸着齐临玉快要接近敌营，便命兵士人人背负两捆柴禾，携带药石火油，循着前路悄悄向元军靠近。到达元军营地外围边缘，兵士们将柴火放下码好。
等一切准备就绪，已是四更天。王坚一声令下，兵士一起纵火焚山。
“轰！轰！轰！轰！轰！”
程燃在山城之中远远望见一条火龙瞬间燃烧起来，并疯狂向山上蔓延。不免笑道：“真服了这个龟儿子，以往的他哪会如此冒进，现在的他怕不是疯了？”旋即又是一阵苦笑：“呵呵，这年月谁还没被逼疯，呵呵呵···”
正在睡梦中的元军被这动静惊醒。醒来只见身前火光大作，山间枯枝败叶，杂草荆棘轰轰烈烈燃烧起来。连忙前来灭火，可是火失凶猛，如何能灭？元军营帐皆是依山傍林而建。山火瞬间吞没大片营帐。
元军营地一片混乱，兵马横冲直撞，仿似没头的苍蝇，可四面八方都是大火，完全找不到出路。元军兵士身上着火，在地上摸爬翻滚，痛苦哀嚎。顿时满山遍野，凄厉惨叫此起彼伏。
玛巴斯护着蒙古皇帝拼命冲开一条道路，领着残余兵马望北方而去。
蒙古皇帝心有余悸，一路上不敢停歇，及至到了剑门关下。回过头再看，火光已经映红半边天。正待放缓行程，忽然，两侧山上锣鼓齐鸣，喊杀声大起，箭矢如雨下。元军惊惧不已，兵士军马乱作一团。蒙古皇帝只得命人迅速通过关隘，一刻没停直接跑到了利州。
回到利州再轻点兵马，所损兵马十之八九，只剩得四五千人。
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，整座山上全为焦土，山上铺上了厚厚一层灰烬。
苦竹城内，程燃异常激动。在此之前，还从没有人对阵元军，取到过如此辉煌战绩。
“哈哈哈哈···老王啊老王，你的一场水攻将元军打得落花流水，这位齐兄弟一次火攻又让元军几乎全军覆没啊。简直就是奇迹啊，我是服你了。”
“我大宋挨打了多少年，也总该扬眉吐气一回吧。”王坚说着也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将军，末将奉命于剑门关外伏击元军残部，可末将有些不明白，为何趁齐半过才出击？又为何不得追赶？”
王坚微微一笑看了看齐临玉。
齐临玉道对那名副将：“若未等他们到剑门关下，将军便出击，元军定会殊死抵抗。将军部下难免大有损伤。又或者他们被逼转而南下拼命抢攻山城，那时我等皆在不在山城内，城中守军兵少。所谓哀兵必胜，后果还真难说。”
在场人听了都不住点头，王坚对齐临玉是越来越欣赏。
齐临玉接着说道：“令其通过一半再出击，则是为了放其主帅通过。而后将军锣鼓齐鸣，元军主帅定无心再战，元军军心大乱之下，也难有效反击。将军若穷追不舍，等元军回过神来，将军的处境可就不妙了。”
“嗨呀，居然还有这么多道道，兄弟，我佩服你！”副将对着齐临玉重重抱拳。
齐临玉微笑还礼。
“好，我看这路元军短时间不会再来。我将此间捷报传回重庆府。如此大捷，当传榜天下，以振我大宋军民士气。”程燃道。
“既如此，我等就先回重庆府。”
“好，那我也不留你了。”
王坚辞了程燃，便率领新军下山，直奔葭萌驿，而后造船顺江而下赶回重庆府。
到了重庆府，王坚领着齐临玉几人来到府衙拜谒虞戒。
王坚见到虞戒就欲拜下，虞戒大手一挥：“免了！”然后便拉住王坚道：“你龟儿子，几年没见本事长了不少啊。说来听听。”
听到开始的偷营，然后疲兵之计再度偷袭。虞戒忍不住拍手称赞。再到后来王坚决堤泄洪，水淹元军。虞戒连声道好。再到后来火攻敌营，剑门关惊走元军。虞戒忍不住大呼痛快。
随后虞戒命人将此战传榜天下，以振军威士气。又上表朝廷，详呈几人功劳。
而后秃奴熊文、扎鲁花赤两路元军撤兵。张定阳的一路兵马一路避过关隘要道昼伏夜行，已至渠州一带，仍旧缓缓向重庆府靠近。
“大汗，为何命我等撤兵。”秃奴熊文见到蒙古皇帝就问。
蒙古皇帝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。一旁玛巴斯拉着秃奴熊文出了金帐，而后将剑阁战事告知秃奴熊文。
“谁人这么猖狂？待我去取那剑阁！”秃奴熊文炸毛。
“将军不可。”玛巴斯示意秃奴熊文低声。
“大汗，定会自己亲率大军重返剑阁。”
“为何，这不是···”
玛巴斯摇了摇头，示意秃奴熊文停住言语。
“嘿！”秃奴熊文重重叹了口气，道：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等。”
“等什么？”秃奴熊文急切道：“嗨，国师你别卖关子了。”
“等张定阳的消息。”玛巴斯道：“等张定阳临近重庆府时，我等在进军。届时几路兵马齐进。”
“要我说，大汗就不该分兵多处。我十万大军从一路进发，什么山城不山城，我大军搬也给他搬空。”秃奴熊文忿忿道。
“诶，将军说笑了，就说将军日前所攻取的得汉城可摆得开十万兵马？即便可以，总不能十万兵马一拥而上吧。”
“这···嘿！”
“将军莫要心急，还是耐心等待吧。”玛巴斯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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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一路南下，如入无人之境，由此我等皆是轻敌了。”蒙古皇帝挥挥手，道：“此番若不是国师见机快，本王恐怕也难逃厄运。国师不必自责。且胜败乃兵家常事。我蒙古人可以败，可以死，决不可以失了斗志。”
“多谢大汗宽宥，大汗教训得是。”
“国师还得重拾信心，以待来日，我军定要一举拿下次城。”蒙古皇帝信心满满，而后愤怒道：“届时，本王要这城里鸡犬不留，以报今日之仇。”
王坚汇同程燃，合力大败元军之后收兵回到苦竹城内。
“哈哈哈···”程燃拍着王坚的胳膊，道：“好你个老王，真有你的。”
“不过可惜，这小剑溪本身水流量不大，如若不然定叫元军损失大半。”王坚有些惋惜。
“得了吧，自宋蒙交战以来，我等多是被动防守，守军将士都憋屈得不行。少有如今你这般主动出击还能大败元军的时候。我大宋也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一回。”程燃颇有些激动：“待我将此次大捷凑报虞帅。给你记上一功。”
“不急，元军此次大败亏输，待山洪消散之时，定会卷土重来。届时，元军急欲报复，定然加强攻势。我等当如何应对？”
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任他如何加强攻势，我等固守险要，元军想要攻下此城怕是没那么容易。”程燃脸色肃穆，已经准备好与元军殊死对抗。
“王将军，程将军，”齐临玉上前道：“若等元军重振旗鼓之时，敌方急欲雪恨，士气定然高涨。而我军被动防御，必然士气受挫。不若趁元军新败，当前士气低落之时再度出兵奇袭，定能见奇效。”
“小兄弟，可知元军虽败，仍有数万精兵。我等军民总共才数千人。况且元军两度遭受偷袭，定会加强防备。您有何办法能确保奇袭奏效？”程燃问道。
“将军，元军现在退守山上，扎营林间乃是犯了兵家大忌。我观对岸山势，山高林密，如今时值深秋，山林草木干枯。若用火攻之，定能建奇功。”齐临玉侃侃而谈，王坚微微点头，程燃一脸思索。
“只是眼下，山下潮水刚退，地上泥沼如积。你有何办法可以保证不被发现？”程燃问道。
“哈哈哈···这点倒不是问题。”王坚大笑道。
“嗯，你有办法？”程燃有些难以置信。转念又道：“反正你现在与往常风格大不相同，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吧。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
齐临玉又对程燃道：“程将军，待我等行动之时，还请程将军埋伏一队人马在北面剑门关两侧山上。若有元军到来，待其通过一半，则命将士以擂鼓鸣号。不过，只可以弓弩远远击之，切莫追赶。”
随后，王坚命人砍伐树木，锯成木板。而后收集大量枯枝柴禾一捆一捆绑好。再备上硫磺硝石火药桐油。经过两天准备，一切所需器物完备。白天，王坚领着齐临玉下山查勘山下地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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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坚估摸着齐临玉快要接近敌营，便命兵士人人背负两捆柴禾，携带药石火油，循着前路悄悄向元军靠近。到达元军营地外围边缘，兵士们将柴火放下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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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临玉道对那名副将：“若未等他们到剑门关下，将军便出击，元军定会殊死抵抗。将军部下难免大有损伤。又或者他们被逼转而南下拼命抢攻山城，那时我等皆在不在山城内，城中守军兵少。所谓哀兵必胜，后果还真难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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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呀，居然还有这么多道道，兄弟，我佩服你！”副将对着齐临玉重重抱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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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看这路元军短时间不会再来。我将此间捷报传回重庆府。如此大捷，当传榜天下，以振我大宋军民士气。”程燃道。
“既如此，我等就先回重庆府。”
“好，那我也不留你了。”
王坚辞了程燃，便率领新军下山，直奔葭萌驿，而后造船顺江而下赶回重庆府。
到了重庆府，王坚领着齐临玉几人来到府衙拜谒虞戒。
王坚见到虞戒就欲拜下，虞戒大手一挥：“免了！”然后便拉住王坚道：“你龟儿子，几年没见本事长了不少啊。说来听听。”
听到开始的偷营，然后疲兵之计再度偷袭。虞戒忍不住拍手称赞。再到后来王坚决堤泄洪，水淹元军。虞戒连声道好。再到后来火攻敌营，剑门关惊走元军。虞戒忍不住大呼痛快。
随后虞戒命人将此战传榜天下，以振军威士气。又上表朝廷，详呈几人功劳。
而后秃奴熊文、扎鲁花赤两路元军撤兵。张定阳的一路兵马一路避过关隘要道昼伏夜行，已至渠州一带，仍旧缓缓向重庆府靠近。
“大汗，为何命我等撤兵。”秃奴熊文见到蒙古皇帝就问。
蒙古皇帝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。一旁玛巴斯拉着秃奴熊文出了金帐，而后将剑阁战事告知秃奴熊文。
“谁人这么猖狂？待我去取那剑阁！”秃奴熊文炸毛。
“将军不可。”玛巴斯示意秃奴熊文低声。
“大汗，定会自己亲率大军重返剑阁。”
“为何，这不是···”
玛巴斯摇了摇头，示意秃奴熊文停住言语。
“嘿！”秃奴熊文重重叹了口气，道：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等。”
“等什么？”秃奴熊文急切道：“嗨，国师你别卖关子了。”
“等张定阳的消息。”玛巴斯道：“等张定阳临近重庆府时，我等在进军。届时几路兵马齐进。”
“要我说，大汗就不该分兵多处。我十万大军从一路进发，什么山城不山城，我大军搬也给他搬空。”秃奴熊文忿忿道。
“诶，将军说笑了，就说将军日前所攻取的得汉城可摆得开十万兵马？即便可以，总不能十万兵马一拥而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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